老婆和我聊起了她大学的情况(老婆和我聊起了她大学时的情况)

2023年2月28日 评论 168 浏览

原创插图:喵喵夏,讲述:匿名,男

01

我33岁,既没有女朋友,也从不谈恋爱。

爸妈急坏了,他们决定先带我去看男科,然后再找心理医生。

他们怀疑我要么生理有病,要么心理不健康。

被逼无奈,我只得摊牌:我是个不婚主义者,就喜欢一个人生活。

事实上,在我心里一直爱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。

心上住着一个人,就不算是单身。

02

第一次看见黄贝娜,少年的我有了人生中最重大的理想:如果将来的伴侣是她,此生足矣。

那年的我,12岁,是初一的新生。

黄贝娜是我的前座。

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两个字:教养。

她坐在靠过道的一侧,每次同桌进座位时,她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把凳子一撅,让同桌挤进去。

而是站起身来,把凳子轻轻往后拖一下,不发出任何声响,然后,让同桌宽绰地走进去。

大课间的下课铃声响起,大家都一窝蜂地往外冲,在走廊里横冲直撞。

唯有黄贝娜,从不与人打闹喧哗,看到老师,不管空间多狭小,也会微微侧身让路,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。

班级转来一个女生,沉默内向,黄贝娜主动站出来带她去领课本,一起上食堂。

后来才知道,每天校园广播开播时的钢琴曲,都是她弹奏的。

学校的板报,也是她定期画的,她画画的样子专注又专业……

还有,后来才知道,她是我们校长的女儿。

这一切的一切,都注定她在我眼里的高不可攀。

12岁的我,懂得了什么叫仰望,毛毛躁躁的人生一下子就谦卑起来。

03

我不再出现在作业没完成的名单里。

我想让她记住我的名字,但不希望以这种方式。

从前每晚睡前刷牙、洗脸、洗脚都要大人监督的我,变得主动了。

爸妈没钱送我去学钢琴,我就拿着压岁钱买了吉他和吉他教程自学。

我因为喜欢与仰望一个人,而从曾经满嘴脏话、混不吝的野小子,变成半调子文艺少年。

那时候,黄贝娜是学校太多男生的情窦初开。

几个要好的兄弟一起聊天,话题绕来绕去都绕不开她。

而我,大概是所有喜欢她的人里最懦弱的一个。

我非但不肯向兄弟承认自己对她的喜欢,反而在他们谈论时,摆出一副对她完全不感冒的样子,扔出一句:“我这辈子都不想谈恋爱结婚,太麻烦。”

04

至今没有人明白,一直对计算机几近痴迷的我,为何在高考志愿时,临时改学医科。

高三下半年,黄贝娜的爸爸病了,肝癌晚期。

当时,好多同学都去看望他。

其实,探望昔日的校长是真,想借此机会在黄贝娜面前刷存在感也是真。

我和几个初中同学去看黄校长时,恰好在医生办公室门前碰到黄贝娜和她妈妈。

她满脸是泪地请求医生:“再帮爸爸想想办法,我可以给他捐肝的……”

不知为啥,看到她当时的样子,我一腔热血全涌上来,恨不能替校长生病。

也是在那一天,我下定决心,这辈子,我要当个医生,我永远不要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。

而前一秒还在医生面前无助痛哭,下一秒出现在校长面前的黄贝娜却笑嘻嘻地跟爸爸打趣:“这么多学生来看你,你这个校长当得不赖哦。”

黄校长爱人招呼大家吃水果,黄贝娜给我们发香蕉提子:“大家多吃,就当帮黄校长减负了。”

黄校长则幽默地补充:“嗯,尤其当初被我狠狠批评过的同学,可以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那样的氛围,那样的乐观与优雅,于我而言,又是一场学习。

两个月后,黄校长去世了。

我们都很担心黄贝娜,可她反过来安慰我们:“我没事。”

05

那年高考,我考取了首都医科大学。

祖宗八代都是工人的父母称祖坟冒青烟了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一切其实跟祖宗没啥关系。

而黄贝娜也如愿考入她梦想的传媒大学。

大学期间,我们七个考进北京的同学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聚一次。

后来,大家分别有了男朋友、女朋友,我是这七个里唯一的单身。

到这时大家才真正相信,我的确是个不婚主义者。

黄贝娜在大三时,接受了同门师兄庞晨的追求,两人站在一起,配得光辉灿烂。

理论上,知道她恋爱了,我应该很伤心。

可是,并没有。

反而有一种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的解脱感。

从此跟她相处,我更放得开。

尤其是对庞晨,用同学们的话说:“你像个岳父一样,生怕人家对咱们小黄不好。”

我嘴上骂他们,心里也不得不承认:爱到深处,就是希望那个人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。

06

大学毕业后,黄贝娜回了老家,在我们那个二线城市的电视台做主持人。

庞晨是合肥人,但也追随着她,两人毕业后,成了同事加夫妻。

我没能去参加黄贝娜的婚礼,只是给她和庞晨分别打了祝福电话。

然后,放下电话,我发现自己哭了。

心里空荡荡的,失去全世界的感觉。

那段时间,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,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盼头了。

直到有一天,跟同学一起打篮球。

这里提一句,我念的是医科,本科五年。

当时大家休息时坐在一起喝水,喝完的矿泉水瓶,大家帅气地一扔,然后,继续打球。

我的水没喝完,放在凳子上也往篮球场走。

但就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。

于是,转身把那些扔得七七八八的瓶子跑步扔进了垃圾桶。

然后,笑着跑回来,同学骂我神经病。

其实,我在那一刻想起了黄贝娜——想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干这种随手丢垃圾的事情。

而我,也不会,怕给她丢脸。

尽管她已经与我的生活没有交集,可是,她依然影响着我的一言一行。

这,就足够了。

08

那几年,我忙着考研以及在医院做见习生,假期甚至好几个春节都没回家。

跟黄贝娜的联系就是春节时,给她和庞晨分别发个拜年微信。

2017年冬天,我回到老家的医大附属第一医院做了心内科医生。

当时几个同学给我接风,大家也通知了黄贝娜,我给庞晨打电话,但庞晨说他在外地,表示有机会再聚。

而黄贝娜那天也没来,还特意给我发了微信:“欢迎回家,我今天实在脱不开身,等有时间去看你。”

后来,在同学那儿听说,一年前,黄贝娜就不出镜了。

大家问她原因,她就说自己转做幕后了,把舞台留给年轻人。

但也有人说,据不准确消息,好像是家里出现了一些状况。

那正是她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,除了是新闻档主持人,市内大大小小的晚会,她也是最受观众喜爱的当家主持。

据说,她退居幕后时,很多观众打电话要求她出镜,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这或许就是黄贝娜吧,激流勇退,永远清醒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不要什么。

09

没想到,我和黄贝娜的偶遇会是在渐冻儿康复中心。

那时,我一直在做一个儿童渐冻症心肺功能保护的课题,所以,每周休息的那天都会到渐冻儿康复中心做义工。

结果,我第三次去时,遇到了正在教孩子们画画的黄贝娜。

直到那天,我才知道,她的儿子小贝在一岁半时被确诊为脊肌萎缩症,俗称渐冻症。

医学上宣告这个孩子活不到四岁,但黄贝娜不相信。

她辞掉工作,以教学生钢琴和画画为生,这样,她就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小贝。

10

她三言两语说起这些年的境遇。

然后,满眼是笑地指着坐在轮椅上一个身穿棒球服的孩子对我说:“那就是小贝,他今年5岁半了,很了不起的。”

只望向小贝一眼,我这个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生顿时热泪盈眶。

他坐在轮椅上,全身上下只有头和手能动,所以,每次需要蘸颜料时,他都是用牙齿咬着手指,然后晃动着头,才把右手架到桌子上的。

更让我泪崩的,是黄贝娜无比骄傲的语气:“小贝超级喜欢读书,四岁就认识3000多个字,画也画得很好,泰山、黄山、华山他都去过。他很充实,也活得很有尊严,所以,别同情他,也别同情我。”

作为医生,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家有一个渐冻症孩子意味着什么。

可是,黄贝娜不仅在照顾自己的孩子,同时还在帮助别人家的孩子。

温柔善良的人,在哪里都能造出一个春天。

这样的她,我拿什么同情?

不管过去多少年,不管经历顺境逆境,她的格局心胸都让我望尘莫及。

11

打那之后,只要有时间,我都会去康复中心,为这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
除了向家长普及增强渐冻症孩子心肺功能的医学常识,我也会带他们做一些医学小实验。

疾病困住了他们的身体,却没有困住他们的求知欲。

每次跟他们在一起,对于我这个医生来说,都是一场治愈。

尤其是小贝,他是这群孩子中的小太阳。

当有的孩子做康复训练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,他会安慰人家:“想哭就哭吧,不丢人,我当初比你哭得还凶。”

他晃着头教别的小朋友如何用力,才能轻松而省力地把胳膊甩到桌面上,每当别人学着他的样子获得成功时,他就会开心地表扬:“我当初可是练了半年多,你居然几次就会了,真棒。”

小孩子没有不贪吃的,可是,一颗巧克力他会吃上一个星期,每天就舔那么一点点,他说:“我不能长胖,那样妈妈每天抱我上轮椅的时候,就太重了。”

他识字量大,五岁起开始看世界名著,有一次,他给小伙伴读《悲惨世界》:“漆黑的晚上,没有一点星光,肯定有个张开双翅的大天使,站在暗地里面等待这个心灵。”

讲到冉阿让去世那段,他一边落泪,一边微笑着跟小伙伴们解释:“我真的很想试试,到底要到什么时候,读这段才不会哭,可是,我根本做不到……”

在小贝的身上,我重新看到了少年时期的黄贝娜。

他,是她的翻版。

12

只是,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庞晨。

有一次,我忍不住问黄贝娜:“怎么一直没看到庞晨?”

她说:“嗯,他离开了,小贝确诊八个月后,回了合肥。”

我当时就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上冲,脸色特别难看。

“不怪他,是我提出来的。”见我的样子,黄贝娜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:“那段日子,他整夜整夜地失眠,工作也出了大错。面对我的乐观积极,哪怕是买件新衣服,他都会问我:儿子都那样了,你怎么还有心情臭美?”

“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与应激反应不一样。他一直都很难面对自己那么优秀却有一个渐冻症儿子的事实。但我觉得,小贝选择我们做父母,一定是觉得我或者我们可以接纳欣赏他,不管他这一生或长或短,我都会让他活得有见识,有尊严。所以,如果说儿子的病是我们家的集体落水,庞晨有权逃生,更重要的是,如果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儿子与现实,那勉强留下来也是绑架,对我们仨都不是好事。”

说到这里,黄贝娜平静看着我:“姜医生,收起你那苦大仇深的表情,你也看到了,小贝不是负担,他是老天给我的恩赐,他是天使。”

那天,黄贝娜还拜托我一件事,关于她的这些家事希望我能保密。

她说不希望这些事打扰到别人,也不希望庞晨被大家钉在耻辱柱上,其实,每个人都不容易。

除了点头,我不知自己还能对她说些什么。

13

其实,我很想说,只有天使才会养育出天使。

那些日子,我亲眼看着黄贝娜在命运的暴击之下,如何轻盈起舞。

她除了每天上午教课之外,每天下午都会带小贝去康复中心,那里的孩子都叫她“小贝妈妈”。

她教孩子们画画,还帮他们编排轮椅操,给他们讲故事和小笑话。

她是那些渐冻孩子妈妈们的主心骨,每一次孩子们生病抢救时,黄贝娜都陪在这些妈妈们身边。

有一次,一个8岁的渐冻孩子因为重感冒引发心衰在我们医院去世。

我当时真的特别崩溃,因为就在上一周这个孩子在跟我说再见时,还问我:“姜医生,下周我们做什么小实验啊?”

我跟他说:“保密,下周揭谜底。”

可是,黄贝娜和几个妈妈们一起,平静地为孩子化了哈里波特妆,还给他穿了最喜欢的哈里波特长袍。

她甚至安慰躲在角落里的我:“不管这一生或长或短,他是被爱的,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尽力且开心。所以,你只要想着他是换个空间去做天使了……”

14

在黄贝娜身上,我看到什么叫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气度。

这样的她,依然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惊喜与梦想。

当我和她重逢在人生悲喜交加处,我一次又一次想告诉她,我想跟她站在一起面对这人生的暴风雨。

可是,不管如今的我面对各种疑难病症多么从容不迫,但站在黄贝娜面前,我永远觉得,有些人,真的需要仰视才见,有些人,无论我如何奔跑,依然觉得追不上她。

直到有一次,我参加了一期由黄贝娜发起的渐冻家长沙龙。

她每月发起一次这样的沙龙,给这些渐冻家长一个喘息、放空的机会。

有时是大家一起做茶艺,有时是一起找一家花店插花,有时就是去湖边冥想两个小时。

而平时根本离不开家长的孩子们,则在康复中心由义工们看护。

那一次沙龙是在一家咖啡店,大家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。

我那天刚好路过,也过去凑个热闹。

结果,有一个离异独自带娃的单亲妈妈提出一个话题:面对别人的追求,我还有拥有爱情的权利吗?

那天,二十几个人都说了自己的看法,而我只记得黄贝娜的话。

她说:“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,我给不了你特别明确的答案,但我觉得我们只是孩子病了,但依然拥有不逾越道德和法律的任何权利。我挺想跟大家分享我的感觉,小贝改变了我对爱和对这个世界的看法。因为小贝,我真的爱上了太多东西,清晨的日出,夜晚从阳台收回来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衣服,邻居家老夫妻的吵吵闹闹,准时准点的公交车,每一个欣赏小贝的温和友好而不是怜悯的眼神,就连楼上那只从早叫到晚的京巴我也很喜欢,真的,可是,正因为如此,我觉得自己很难再爱一个很具体的男人。”

说到这里,黄贝娜微微耸着肩说:“不知道大家能理解我的这种感觉吗?是不是挺矫情的?呵呵,感觉自己离出家就一步之遥了……”

我不记得,大家都说了什么。

我只知道,我再一次失恋了。

第一次,是黄贝娜和庞晨在一起。

第二次,是此时此刻。

阅尽千帆,看破红尘爱红尘的黄贝娜其实不再需要爱情,爱情才是她人生的多余之物。

因为她渴望儿子被爱,所以,她率先爱了全世界,看什么都美好,觉得一切都合理。

这样的她,如果我还贸然告白,只能是冒犯和打扰了。

比起不能拥有她,我更害怕从此不能以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同学身份,为她做些力所及力的事。

15

事实上,一个人20岁失恋和32岁失恋,是完全不同的心态。

20岁失去她,觉得人生毫无意义。

32岁知道这辈子可能不会拥有她,但却可以像她那样去生活。

一念放下,万般自在。

如今的我,除了本职工作之外,也在深耕关于渐冻症的治疗,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在这方面有所贡献。

每周的休息日,我都会去康复中心陪伴那些孩子。

小贝已经上三年级了,是个妥妥的学霸,班里的孩子都超级喜欢他,每到课间,都抢着推他去操场玩。

而小贝学习很刻苦,别人写一个字大概需要两秒,但他写一个字需要将近半分钟。

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哪个字写得不够好看时,再花半分钟时间,费力擦掉,再花半分钟重新写一个好看的字上去。

他跟我分享心得:“每当着急的时候,我就像妈妈教我的那样,左手握右手,对自己说,没事,慢慢来,人生只有先慢才能后快。”

这样的小贝,没有人不喜欢。

16

2022年6月18日晚七点,小贝因为鼻炎引发哮喘,若不是黄贝娜送医及时,真的会有生命危险。

整个抢救过程我都在。

小贝在被推进抢救室时,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,用尽全身气力拜托我:“姜叔叔,如果我走了……帮我照顾好妈妈……我知道……你喜欢她……如果,我没走,等我醒了,就帮你追她。”

那一刻,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克制,可是,四十分钟的抢救,全程围观的我,难以自控。

学医的我也开始在内心把老天爷、上帝、佛祖都求了个遍。

等到小贝终于脱离危险后,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。

17

那晚,小贝抢救后住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
我劝黄贝娜回家休息,她说她就等在门口吧,小贝感觉到妈妈离他不远,这样他才能睡得安稳。

看着那样克制冷静的黄贝娜,我的心疼排山倒海。

想到小贝抢救之前用尽全身气力的嘱托,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对她保持沉默。

我把小贝的话,学给她听。

她哭了,她说:“这孩子,他自己都什么样了,还在瞎操心。”

我望着医院空荡荡的走廊,对她说:“黄贝娜,我羡慕你和小贝,我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,我们一起相依为命。”

可是,黄贝娜拒绝了我。

她说她没精力去想感情方面的事,更不会把我拖进她水深火热的人生。

如果是从前的我,被如此拒绝,内心得多灰败。

但我却笑了,经历了小贝的生死一念间,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悄悄把玻璃心变成了钢铁的,我居然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她彻底摊牌:“我从初中就喜欢你,攒到现在才说出来,只是希望你知道,这世上,有人悄悄爱着你。不管能否成为伴侣,我都会一直守护你,守护小贝和像小贝一样的孩子们。”

黄贝娜落泪了,她说:“姜浩,我替所有的孩子谢谢你。”

18

长夜漫漫,我们没再谈情说爱。

而是聊了很多往事,也说了许多当下。

往事里,我们都还是未经风霜的少年。

可是,比起那些年少肤浅的无忧无虑,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成年不易更让人踏实恳切。

就像黄贝娜说的:“姜浩,你知道吗?从前的我,觉得这辈子可以拿一次金话筒奖,就此生足矣。可是,现在的我,可以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,等儿子醒来叫一声妈妈,就觉得人间值得。”

这一刻,我一点不遗憾错过她那么多年,也不再执念于我们能否修成正果。

我只知道,命运安排了这一场看似巧合的重逢,其实是对熟年之我的偏爱,让我有机会也有能力去懂得,去守护。

不管是以老同学的身份,还是以一个医生的名义,其实都不重要。

所以,就像小贝说的,慢慢来。

时间会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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