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抛弃发妻有报应吗(抛弃发妻的下场)

2023年1月12日 评论 229 浏览

·覃菇凉

四十岁那年,我抛弃发妻,与真爱结了婚。

多年后,报应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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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我是赵图,出身于南方一个偏远的小镇。

自小家里条件还不错。

人生前18年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。

18岁这年,我爱上了一个同学。

她叫夏蝶,名字美,人也美。

这年我们高三,我们在夏日的树荫下接吻,在傍晚的操场上散步,在节假日里手拉着手去逛街。

恋爱甜蜜的气息冲散了高考的紧张。

我们理所当然地落榜。

高考完的暑假,夏蝶在QQ上给我留言,说她妈妈要她嫁人,让我嫁她。

我找父母要了钱,连夜赶去了夏蝶家。

我求夏蝶爸妈不要让她嫁人,我诉说我与夏蝶的两情相悦,请求他们让我们在一起。

夏蝶妈妈冷眼看着我,问我能给夏蝶什么?

能给10万彩礼?

我瞬间哑口无言。

我家虽然条件还不错,但是让拿10万彩礼,那完全是不可能的。

夏蝶妈妈将哭红了眼的夏蝶拉了进去,门被带得“吱呀”作响。

我带着几近绝望的心情跪在夏蝶家门外,想要祈求改变结局。

可是整整一夜,那扇门根本没有打开过。

次日一大早,一群人来了夏家。

夏蝶爸妈热情地迎了出来,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我看到其中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问:“这人是谁?怎么跪在这里?”

夏蝶爸爸看了我一眼,冷哼:“一个找事儿的,不用管他。哎,你要跪去旁边跪,别挡着我们家的道。”

后面一句话,是对我说的。

我瞬间明白,这个男人怕就是他们给夏蝶找的男人。

心里的愤怒让我失了理智,我冲上前去,想要将这个横插在我与夏蝶中间的男人狠揍一顿。

现实却太残忍,最后,是我被狠揍了一顿,甚至最后爬都爬不起来。

这一日,我看着夏家人进人出,听着夏家屋内的欢声笑语。

我觉得我像条狗。

一条毫无尊严的死狗。

这一天的夜晚,夏蝶悄悄跑了出来,她红着眼对我说:“赵图,你走吧,走吧,就当咱们这辈子没缘份了。”

我使劲地拉着她的手:“夏蝶,我们一起走,远走高飞。”

夏蝶迟疑了一下,苦笑道:“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,我如果跟你走了,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。对不起,赵图,就当我是我对不起你了。我……”

夏蝶泣不成声。

我在她的哭声里明白,我与她的缘分,真的尽了。

这一夜,我躺在空旷的地上,望着满天的繁星,暗暗地下了决心,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,一定要!

2.

此后,我跟着亲戚去了大城市打工。

从最底层的普通工人,到技术工,到业务,再到自己单干。

我吃了数不清的苦。

试过一天只啃一个馒头,喝过公共场所的自来水,也住过天台。

还有数回喝酒喝到胃出血直接进了医院。

还好有付出就有回报。

在26岁这年,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加工厂。

这时,我才算松了口气。

这一年春节,我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这是这8年来,我第一次回家。

看到早生白发的爸妈,我心里酸涩得厉害。

我爸妈却是笑出了泪来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
我这才惊觉,为了我自己的那口气,我伤害了父母多少。

26岁没结婚没女朋友,这在我们这个小城镇,已经算是老男人了。

我妈急得不行,整个春节都在托人给我介绍对象。

相了十来次亲,唯一勉强能看对眼的就只有一个叫庄慧的姑娘。

庄慧长相普通,胜在性子大方,还是大学毕业。

我妈见我不排斥,天天在我耳边做思想工作:这姑娘还是大学生呢,可不比你学历高?娶回来也有面子啊。她也能干,总比你一个人打拼的强,不是?

权衡再三,我点了头。

与庄慧互留了联系方式。

次年正月十几,我再次离家。

庄慧健谈,而且不会言之无物,说话让人听着舒服。

渐渐地,我与她也就交流多了起来。

三个月后,庄慧在双方父母的撺掇下,来了我所在的城市。

我们俩个人同居了。

搂着庄慧的时候,我不可抑制地想到夏蝶。

如果是夏蝶陪着我,我应该更幸福吧?

庄慧勤快又能干,在事业上,对我倒是帮助不小。

我和她还没结婚,就已经过成了老夫老妻的模式。

除了工作,话题越来越少。

这一年春节,我们都没有回家。

庄慧做了一桌子的菜,请了我厂子里留在这里过年的工人。

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,我想,她应该会是一个好妻子。

这辈子,就这样了,结婚吧。

于是,次年三月,我向庄慧求了婚。

十月,我们回老家办了酒席。

女儿在第三年的5月出生。

我抱着娇娇软软的女儿,心里叹息,这人生也算圆满了。

就是心里的某个角落,总还是感觉空了那么一块。

3.

之后的日子,虽然有吵吵闹闹,倒也没什么大的波澜。

生意倒是越做越大。

我36岁这年,庄慧开始全职在家带女儿。

也是这一年,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,每日必须盘问我的行程,稍有怀疑之处就会大吵大闹。

看着有些神经质的妻子,我疲惫又头疼。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夏蝶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那是一次朋友聚会,一行人随意挑了个小菜馆就进去了。

上菜的是一个女服务员。

朋友几个调侃,没想到这么个小店,服务员竟然这么漂亮。

我从手机中抬头,只看到了个窈窕的背影。

等她再来上菜时,我不经多留意了几分。

看到夏蝶时,我怔愣住,手中的筷子跌落在地都毫不自知。

虽然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。

可是夏蝶的样貌并没有改变太多,反而是多了份成熟的韵味。

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。

见我掉了筷子,她默默地重新拿了一双给我。

一顿饭,吃得我魂不守舍。

临走时,我故意悄悄落下了手机。

一行人上了车后,我故作惊讶:“咦?我的手机呢?”

到处摸索着,又在车里翻找,自然毫无结果。

有朋友提醒:“是不是落在店里了?”

我恍然大悟:“有可能,那我去找一下,你们等我一会儿。”

才进店,夏蝶就迎了上来,手中拿着我的手机。

她笑着说:“手机落下了是吧?给。”

我接过手机,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问她:“怎么在这里?”

夏蝶轻轻一笑:“没想到你还能认识我,都这么多年了,我也老了。”

我也笑:“其实你没怎么变。”

“怎么可能!”

“你还没说怎么在这里?”

“前些年与前夫离婚了,我一个人带个孩子,学历不高,又没有工作经验,只能找个能干的活。”

夏蝶说得轻松,我却听得有些心酸。

“你离婚了?”

她轻轻点头:“嗯。前两年的事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你怎么没来找我?

这句话,我差点脱口而出。到最后,又咽了回去。

找我?找我又能怎么样?我又能给她什么?我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。

“你留个联系方式吧,这是我的电话,有什么事可以找我。”我与夏蝶交换了电话。

“我朋友在等我,先走了。”

“好,路上小心些。”

一句叮嘱,温柔又贴心,我的心时隔二十多年,又不可控制地跳动起来。

夏蝶的电话号码就那样躺在我的手机通迅录里,很久。

数次,我点开。最后,又放弃。

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,临近下班时间。

那个备注为XD的电话响起。

我的心一跳,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。

“赵图,救救我!”电话那一头,是女人无助的哭泣声。

4.

我瞬间似回到了18岁那年,那一晚,夏蝶也是这样在我面前哭。

我的心一紧,深吸一口气,沉缓地问道:“你在哪里?发生了什么?我马上过去。”

夏蝶报了地址。

我和助理交待了一句,就匆匆出了门。

赶到医院时,夏蝶正神色恍惚地坐在走廊上。

我疾步走过去:“你怎么了?”

夏蝶看着我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。

她一下子冲了过来,扑进我怀里:“赵图,我好怕……”

温软的身躯紧贴着我,我的心似是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18岁,“砰砰”乱跳。

我曾经也抱着这具娇躯狠狠地亲吻过,抚过她细嫩的腰肢。

我心头一下子躁热起来,脑中跳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。

我轻拍着夏蝶的背,问她:“怎么回事?你慢慢说,有我在。”

夏蝶一通诉说,我这才明白,她女儿生了重病,可是她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,医院通知再不交费就要停药了。

能借的地方她都借了,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了。

我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,有些悲凉又有些欣喜。

悲凉的是,我与夏蝶之间,也要掺杂这些世俗的金钱。

欣喜的是,我又有机会接近她了。

我紧紧地搂着夏蝶的腰,安慰她:“没事,你要借多少,我现在就转给你。先带我去看看孩子?还有医生。”

“好。赵图,真的谢谢你。”

“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
忙了一圈下来,已经九点多。

手机上好几个庄慧的未接电话。

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,拨打了电话过去。

“你怎么还没回来?饭菜都凉了。”庄慧抱怨的声音传来。

我心里无端冒起了一丝火气:“我在忙着呢,你们先吃就是了,等我做什么。”

“我空着肚子等你吃饭还错了?赵图,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。”

我忍了忍,才冷声道:“行了,就这样了,我还忙着呢。”

说完,直接摁断了电话,庄慧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唠叨也被掐断。

一转身,我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夏蝶。

夏蝶抱歉地笑笑:“不好意思,耽误你时间了,家里人催了吧?”

我揉了揉眉心,叹了一口气:“嗯。没事,咱们是朋友。还没吃饭呢,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“行,我去跟孩子说一声。”

看着夏蝶的背影,我出了神。

我要带夏蝶去高档餐厅吃饭,她却选了大排档。

我犹豫。

她笑我:“怎么,如今成了大老板了,看不起大排档了?”

我心下一晒,摆手否认。

两人在医院旁随便挑了个大排档。

又随便在外面挑了个位置坐下来。

此时已是初秋,早晚温差大。

一阵凉风扫过,夏蝶打了个寒颤。

我顺势拉起她的手:“外面有点儿冷了,咱们里面去坐吧。”

夏蝶没挣扎,而是跟着我起了身。

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了。

我松开她的手。

夏蝶的表情有些不自在,头微垂,脸有些红。

我不知怎的,脑中就浮现那会谈恋爱时,我吻她后,她就是这个模样。

我清了清嗓子,问:“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?”

夏蝶的脸色由红转白,良久,抬起一双幽怨的眼看我。

看得我不太自在,摸了摸鼻子:“如果你不太想说,就不说吧。”

夏蝶轻叹一口气:“那年你走后,我就绝食了。”

“啊?”我一惊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
她凄惨一笑:“最后差点饿死,我爸妈就妥协了。他们说,一个月内,如果你再来找我,他们就不阻拦了。我去QQ上给你留了言,你自始至终没回。我又给你家打电话,你奶奶接听的,说你出门打工了

一个月后,我嫁给了那个男人。我不爱他,他也察觉到这点了,开始两年还有耐心以平和心待我。

后来,他就开始家暴。怀我女儿时候,我差点被打死。我想离婚,他死活不肯,说我是他们家花了高彩礼娶回去的。

我跟他纠缠了十几年,前几年,他在外面有了新欢,主动跟我离了,女儿也不要。我在老家没办法呆了,就带着女儿到这边来了。”

夏蝶说完,我心里一痛。

原来,她一切不幸的起源都是我。原来,当年她也是抗争过的。原来,她一直惦记着我。

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瞬间迸发。

我激动地握住夏蝶的手:“对不起,都是我害得你。我当年什么也不知道,奶奶也没跟我提起过你打过电话给我。夏蝶,往后,由我来补偿你。”

夏蝶挣开我的手,惨淡一笑,眼中浮出泪花:“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用?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。”

我连忙道:“我跟她是相亲认识的,基本没什么感情。每次跟她在一起,我就忍不住想起我们曾经的日子。夏蝶,求求你了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让我对你好。”

夏蝶沉默着没说话。

这时,菜已经上来了。

我们避开了这个话题,开始随意地扯些别的。

一顿饭,吃了两个小时。

吃完,我问夏蝶:“你是回医院还是?”

“你快回去吧,我先打车回去拿点东西,再回医院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,等你拿东西了,把你送回医院,我再回家。”

“这样太麻烦你了。”

“说这些做什么,走吧。”

5.

夏蝶在一个老旧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。

车停到楼下。

我笑问她:“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
夏蝶别扭了一下,笑了笑:“那就一起上去吧。”

室子很小,却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“你喝杯水,我去收东西,一会儿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在屋内转了一圈,跟去了卧室。

“夏蝶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说这话句的时候,我心情是忐忑的。

夏蝶的身形顿了顿,没有说话。

我的心跳加速,生怕她拒绝,几步上前,一把从背后抱住她,亲吻着她的耳唾道:“再给我一个机会,好不好?”

夏蝶没有挣扎,我心下一喜。

半晌后。

夏蝶还是没有动,也没有出声。

我心一紧,将人转了过来。

夏蝶已然泪流满面。

我心一疼,将她搂进怀里,低头吻去她的泪:“不哭了啊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。”

夏蝶终于哭出声,依进我怀里。

我便知道,错失了多年的这个女人,又回来了。

我狠狠地吻着她的唇,双手从她的腰间一路向上,抚上我多年前肖想的圣地。

夏蝶没有反抗,反而迎了上来。

我心里的喜悦压也压不住,电话铃声响起也没有听见。

一时间,屋内只剩下暧昧的声音。

自此后,我与夏蝶一发不可收拾。

除了工作之余,我脑子里想到的只有夏蝶。

而庄慧的唠叨和神经质,让我越来越烦。

我开始有了要离婚的念头。

和夏蝶说起想离婚的事,她劝我:“何必呢?我们也就是圆一圆当初的遗憾。你不要为了我搞得家都散了。”

她这样说,我心里的想法就更加坚定。

这样一心为我的女人,我哪里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呢。

有了离婚的想法后,我开始将手里的一些现金一点一点地转移到我爸的名下。

庄慧知道的房子、车子以及公司都没有动。

就在我准备主动和庄慧说要离婚时,我和夏蝶的事,被她发现了。

我以为她会撒泼会大吵大闹。

可是都没有。

庄慧只是冷冷地看着我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想了想,我坦白交待了。

并且表明了,我与夏蝶分散这么多年,这一回,我一定要离婚娶她。

庄慧脸色苍白。

有那么一瞬间,我是愧疚的。

但是一想到夏蝶,我就觉得有了勇气。毕竟,我欠她更多,我要用余生来补偿那个为了我受尽了苦楚的女人。

庄慧说:“你不想想女儿吗?她才十几岁。”

我想到夏蝶那个特别乖巧的女儿,又想到自己那个这几年被庄慧养得越发的刁蛮任性的女儿,一相对比,我的心就偏了。

“对不起,可是这婚我还是要离。财产我分你一半,孩子归你,如果你不想带孩子的话,归我也行。”这话,我说得无比冷静。

“好,好,好,赵图,你果然够狠心。行,我答应,我成全你。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。”

我心想,我怎么可能会后悔?

离婚很顺利。

名下两套房,我和庄慧一人一套,一辆车归庄慧,六十万现金分了四十万给她。公司最近常年亏损,帐面上没什么现金,折算也不过几十万。

庄慧带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当日,我便请家政阿姨打扫好房子,接了夏蝶母女两人过来。

自此后,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。

6.

有了夏蝶的柔情蜜意,我才觉得自己这过的才是日子。

夏蝶的女儿也份外乖巧,一口一个爸爸叫得极其亲热。

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,谁说不是亲生的就不行?

反倒是我亲生的,自跟她妈走后,连电话也不打一个给我,偶尔我想起给她打电话,没说几句就能吵起来。

舒适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快。

一晃就是好些年。

夏蝶的女儿长大了,结婚了。

我出钱给她婚前买了一套房,做足了一个父亲的姿态。

夏蝶非常满意,整日里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。

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,我有了想将公司卖出去的想法。

夏蝶却不同意,她说:“你这公司包含了你这些年所有的心血,卖了多可惜啊。”

我叹气:“但是没个合适的人接手啊。”

“傻子,我的女儿不就是你的女儿?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,还没把你捂热?”

夏蝶这话却让我沉思起来。

我也曾这样考虑过。我能给她房子,能给她好的物质生活,但是让她接手我的公司,我却是犹豫了。毕竟,不是亲生的啊。

想到亲生的,我就想起多年没怎么联系的亲生女儿。

辗转找到女儿电话,我打了过去。

表明身份后,那边沉默了。

我以为自己的女儿再怎么着也会高兴得跳起来。

哪知,接下来她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歇了将公司给她的想法。

她说:“哦,原来你还没死啊?我以为你早死了呢。”

我气得“啪”地一声挂了电话,差点心脏病发作。

还没等我想好到底要不要把公司交给夏蝶的女儿,疫情就爆发了。

公司连连亏损,最后只能倒闭。

为了挽回公司,我将手上所有的现金都投了下去。

却依然没有挽回颓势。

一夕之间,我从一个资产无数的老板,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头。

不过还好,没有欠债。

每每想起这个,我就痛不欲生。

毕竟,是我一生的心血啊。

在听了我接连的抱怨之后,夏蝶开始有些不耐烦:“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都是老话了。还是安生过日子吧。”

数落也接连而至:“你看看你,如今一把年纪了,倒是要我和女儿养,你做为一个男人,不亏心吗?”

我在家里越发的抬不起头。

在我一次心脏病发作被送到医院后,夏蝶拿来了离婚协议书:“签了吧,我受够了。我现在也一把年纪了,只想跟着女儿享享清福了。

你如今这样,自己没有一分钱,我存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你折腾,我女儿结婚后就一直没工作,更是没钱。

咱们离婚了,你去找你亲生女儿吧。”
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蝶,拿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抖得不行。
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
夏蝶不耐烦地道:“我就这样,一直都这样。你啊,是个男人的就爽快点。别自己的问题还整天怪别人头上。”

那一瞬间,夏蝶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
仿佛与我一起度过了十几年的人根本不是她。

“你们这是看我现在落魄了,就想甩掉我是吧?”

“明白就好。”

“你女儿的房子还是我买的呢。”

“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爸爸,你也不亏了。快点签字。”

这一刻,我感觉到绝望。

有对枕边人如此现实的绝望,还有对未来茫然的绝望。

拖了三天后,在夏蝶的冷bl下,我颤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。

临走前,夏蝶说:“你医保卡里我给你充了一万块钱,应该够这些天的医药费了。这算是我回报你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了。”

走了一截,她又回头说:“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,就把那套老房子卖了去养老院吧。”

我嘲讽地笑了。

这些年,我在她们母女身上花了多少钱!

如今,她说一万块就算是回报了。

果然是我眼瞎。

7.

我才六十出头,还能再干活。

出院一个星期后,我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。

卡里的余额只有几十块,虽然住不用花钱,可再这样下去,我就会被饿死。

大街小巷晃了一圈,我根本找不到工作。

因为疫情的影响,很多小的工厂和公司都没什么生意,根本不招人。

大的公司嫌我年纪大。

我的阅历和资质,全都败给了年龄。

最后,我无奈地进了一块工地。

还好,人家不嫌我年纪大,就是说比较累,问我撑不撑得住。

为了吃饭,撑不住也得撑得住啊。

我点头连连表示可以。

我这具向来养尊处优的躯壳哪里受得了这样繁重的工作?

何况,我前些日子才从医院里出来。

这日一个午后,我再次发病。

被工友送到了医院。

迷迷糊糊中,我听到医生问家属。

我一时间觉得这世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人。

医生急得团团转。

我似乎又有片刻的清醒。

我掏出手机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找出了前妻的电话。

我听见医生和她说我的情况,要她来签字。

我也听见她回答:“哦,我是他的前妻啊,你们找我没用,找他妻子吧。”

“病人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,再没人同意,怕是来不及抢救了。”

“那就放弃抢救吧!”

最后一句话,如同拽掉了我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,再也没有醒来。

——全文完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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